1942年秋,时任新四军第五师师长兼政委的李先念来到晋察冀军区,与司令员聂荣臻会面。李先念深知,随着新四军在中原地区的不断壮大,与晋察冀军区的协同已不可避免,因此趁此机会对聂荣臻进行拜访。他此行还有一项特殊的请求希望聂荣臻能“割爱”一位重要干部。
当时,聂荣臻正召集中原与北方的抗日力量,主持召开八路军对日作战工作会议。鉴于李先念带领的部队与晋察冀军区未来密切相关,李先念也被请来参加。会议结束后,李先念独自前往聂荣臻办公室,两人随即展开交谈。作为曾在鄂豫皖苏区参与重要战役且始终重视政治工作的指挥员,李先念一直被上级赋予厚望。此次两人对话,自然少不了对抗日形势与根据地建设的深入交流。
在简单寒暄与议题探讨之后,李先念提起正事,坦率地表示有一个请求。聂荣臻见状,几乎立刻便明白李先念可能是为干部之事前来,便直言晋察冀方面会尽力支持。李先念并未转弯抹角,坦率提出希望调来教导团政委郑维山他直言,郑维山早先曾跟随自己作战,对其才干和作风极为认可,新四军第五师眼下正需要这样的骨干。
令人意外的是,聂荣臻一听到郑维山的名字,态度明显转为坚决。他收拾起笑容,坦白道,郑维山虽然只是教导团政委,却是晋察冀干部体系中的中坚力量,绝难放手。除他之外,其他人可以考虑。李先念的坚持并未动摇聂荣臻的立场,两人就此形成了小小的“僵局”。李先念甚至带上些许情绪,但聂荣臻却以幽默态度回应:“不管怎样,郑维山不能动,这个问题没得商量。”
究竟郑维山何许人也,竟能让两位重要将领如此“据理力争”?郑维山,湖北麻城出身,革命经历朴实却不凡。黄麻起义时便投身革命,曾为徐向前传令兵,也曾在红四方面军小有名气。尽管出身普通、童年教育有限,但他悟性极高,对于新思想新知识的吸收尤为快速。早在1933年,年仅18岁的他就已升任红四方面军第九军二十七师政委,可见其获得上级的充分信任。
彼时李先念正担任红九军政委,二人共事多年,郑维山不仅协助取得多场胜利,还将部队政治工作管理得井井有条。河西战役后,郑维山曾因兵败流离,设法回到延安,并被安排进抗日军政大学。此时,聂荣臻注意到他的成长潜力,将其吸收到干部培训队伍。到晋察冀军区成立后,郑维山担任军政学校主任教员,后兼任教导团政委。实际上,晋察冀不少干部的成长与郑维山的培养密不可分。可以说,聂荣臻对他委以重任,视若至宝。
对于李先念来说,郑维山不仅仅是合格的将领,更是自己部队发展不可多得的骨干。可是,出于对干部培养的整体考虑,聂荣臻不肯妥协。事实上,在抗战与解放战争的关键阶段,郑维山多次被派往前线指挥,先后出任张家口卫戍司令员、察哈尔军区司令员、晋察冀野战军第三纵队司令员、石家庄市卫戍司令员等要职。新中国成立后,他又肩负起华北军区和一系列军事重任,在抗美援朝时还担任一军团代理司令员。虽最终授衔中将,但资历和才能,一直受到上级高度评价。
这种背景下,李先念频频要求调任郑维山也就不足为奇,但聂荣臻每次都坚定拒绝。对于这样的人才,两位将领争相留用,也在情理之中。无论是中原的根据地还是北方的抗日大业,皆需要这样的骨干人物去推动与守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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